7歲時我就開始思考人生方向了,青春期時就像飛進玻璃瓶的蚊子,看得見光明,卻找不到出路。
鈔票是個天使,可有著一張臟兮兮的臉,我希望給它創造性地寵愛。一個心事重重的女人到底適不適合加入經世致用的行當呢?
不知前路,也許就是一種自由。大家都是在尋找安全感的道路上摸爬滾打的戰友。我用了最好的時間去謀生。一面入詩,一面入世。
生活常常讓人疲憊,只能在有限的資源中悲哀的重復。“不是在上升途中,就是在腐朽途中。”我需要詩歌,總想狼吞虎咽地吞噬它。
詩歌像羊肉一樣,是個好東西。讓人在心力交瘁時尚感到內力綿綿不絕。
不經過一番人生震蕩,就不可能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彈性。世界上最難的是兩件事:一. 把別人的錢賺進自己的口袋,二. 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找到最短的路徑是完成它們最重要的事。
人窮,最后要賣靈魂。有錢了,人才敢生活。寫首詩再去談生意,可以在發燒的狀態中冷靜地做游戲。
寫一首詩,做一筆生意:都是心血燃燒。
最初的愛是不純的,真愛就是一個提純的過程,寫詩做生意皆如此。
同時讀幾本商戰書和詩集,人為地制造一個思想碰撞的現場:“亂刃交揮處,危冠獨坐時”。
曾經,詩歌像個少年犯。現在的詩歌與民主黨派一樣寡言含笑,與祖國分享著富強的秘密。
為了弄清我為什么寫詩,一直堅持寫詩。魅力總包含一種幻覺。化歐化古,以夢養夢。
我的生活中,詩歌與生意像筷子一樣:一、誰也離不開誰。二、酸甜苦辣一起嘗。
如果一個社會既把貧窮當成罪惡,又把富裕當成罪惡,人會難以自處。邊寫詩邊做生意,看“鐵磨鐵,磨出刃來。”
每個人都想占社會既定角色的便宜,一個詩人最大的權利是可以擁有古怪的趣味。
詩歌是我逃不掉的幸福稅。
文字是一只巨大的眼珠,詩是其中最黑的部分。我的詩沒敢像特郎斯特羅姆那樣奢華地使用隱喻, 怕那么陡峭的語言讓本來就負重而行滿腦子關子的人們雪上加霜,最終采取了與做生意一樣的方法: 吹糠見米、挖井見水。
深怕我的文字讓我做了不合格的主人,因太過盛情,招待客人端上來的不是酒,而是酒精。
我擔心我的生活因過于充實而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