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大力推薦優秀作品的考慮,中國作家網特開設“十號會議室”欄目,聚焦那些或受到廣泛關注的,或仍未被充分重視的文學新作,約請中青年作家、評論家參與評點,集特約評論、新聞動態、作品訪談、創作心路等相關信息,與讀者共同展開閱讀與探討,力求以豐富的角度全面呈現作品的魅力。2021年10月總第二期,我們為大家推薦東西長篇小說《回響》。“回響”不但整體上隱喻案件與生活的纏繞形成了彼此的回響,在微觀的對位上,人與人之間也構成一種“回響”的關系。小說真正聚焦的并不是案情,而是自我的認知和“心靈的探尋”。這也許是吸引眾多評論家和讀者對其深入探究的原因之一。(本期主持人:杜佳)
《回響》是東西繼《耳光響亮》《后悔錄》《篡改的命》之后的第四部長篇小說,除了保持他一以貫之的寫作風格之外,還擁有了更為客觀和深刻的書寫,也多了一份對人物和現實的深層理解。[詳細]
東西用比較戲劇化、極端性的案例,對當代人隱秘而復雜的情感、心理樣貌,作了盡心追溯和探尋,令《回響》成為眼下文學圈一個引人關注的焦點。[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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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成了一次自我認知,寫完這個小說,我發現好些我過去沒有意識到的潛意識。這是一個深廣的領域,值到好好探索。因此,我的下一部長篇將會在這方面拓展,會有嶄新的寫法。”[詳細]
“這個小說最終講的還是懷疑與信任的問題。為什么現在人與人的信任度在下降?因為現在各懷心思,不再單純,人越來越復雜了。可能是因為現實也變復雜了,所以我們人心的復雜首先來自現實的復雜。人心的復雜反過來加重了現實的復雜。它是相互影響的。”[詳細]
“疚愛”是我自創的。寫作時體會主人公的情感,也結合自己的性格特點和生活經歷。任何人無法避免做錯事情,我是一個特別有內疚感的人,做錯或說錯什么,會覺得對不起別人。主人公有疚愛,生活中我們也會碰到這種情況:越內疚,越想彌補。每個人心里都有,只是沒有注意,沒有專門研究,內疚能產生非常深的愛。[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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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才是《回響》的敘事重點:在貌似有序、美好的生活世界下面,還隱藏著一個深不可測的心理世界,它禁不起追問、深挖、逼視,因為在每一個人的心理世界里,都有混沌不明、陰沉晦暗的角落,一旦獲得某個誘發的契機,它就有可能滑向深淵、制造罪孽。[詳細]
小說這一文學文體的本質規定性之一,就是對想象虛構的特別強調,但這里所強調的想象虛構,并非是沒有任何依據的完全出于空想的向壁虛構,而是建立在現實社會與真實人性基礎上的一種合乎藝術邏輯的想象虛構。如東西這部帶有突出推理色彩的《回響》,讀者在讀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又哪里能想象得到,作家在寫作的過程中,竟然會在“推理”和“心理”兩方面下這么大的功夫。倘若東西沒有在以上兩個方面下足功夫,那《回響》肯定也就難以獲得相應的思想藝術成功。[詳細]
《回響》借用了偵探小說的模式,山重水復,剝繭抽絲,層層推理,直逼真相。小說分奇數章、偶數章交叉敘事,奇數章講述警察冉咚咚與同事偵破“小三”夏冰清被殺案,偶數章講述她追查丈夫慕達夫的開房真相和出軌證據。到了最后一章,兩條敘事線索合而為一,揭開謎底。[詳細]
在這個時代我們需要去追問些什么?情感上的普遍性困境又如何得以紓解?文學如何展示危機并包孕救贖之能力?我曾經困惑于百年中國文學中小說結構與表述“問題”的能力,迷惑的要追問,失落的更要追問。追問既回溯過去,也探向未來。而東西的《回響》,就矗立于當下,將習以為常的人生尤其婚姻的情感加以問題化。[詳細]
對于東西這樣一位以先鋒“出道”的純文學作家,《回響》的寫作,引人注目之處,一方面是懸疑類型化敘事的接入,東西嫻熟地在推理敘事快感之中注入現實之重。另一方則是小說之中,無所不在的心理學知識的鋪墊與彌散。《回響》是一部充滿心理學含量的小說。[詳細]
《回響》是東西在推理小說與嚴肅文學中間的狹縫地帶里進行的一次嘗試,究其題材而言是更接近于軟推理的,但顯然在故事的意蘊上比一般的犯罪+戀愛的軟推理小說有著更為現實主義的內核,而正是這個內核,讓它擁有一種超出自身骨骼的能量。當“疚愛”在劇終每個角色的心頭盤踞,這種力量就露頭,與待解決的罪行和待解決的故事張力產生沖突,在這個沖突之中,我看到了比死亡更復雜的愛,和比推理小說更硬核的現實主義。[詳細]
由此再來看“回響”這個題目,我們會發現,它不但整體上隱喻案件與生活的纏繞形成了彼此的回響,在微觀的對位上,人與人之間也構成一種“回響”的關系。[詳細]
《回響》包含著現實世界明明暗暗的愛恨情仇,也包含著文學史的高低回響,而深潛其中的對位法,涌動出小說持續的創意,展現人物對生活的領悟、人物與人物及世界之間的博弈對壘,讓作品的意蘊更為豐富復雜。[詳細]